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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|月光把影子拉长的那一晚  (第1/2页)
    雨停了两天,空气里还有没散乾净的cHa0味。我从早上就盯着那支自动笔——和她一起买的成对款。嘴上说要丢掉,手指却把它塞进书包最深的夹层,像把一个念头反锁起来。    这种程度,大概就是我能做到的反抗。    窗边晾着一把花纹折伞。那是前天傍晚我向许星河借的。她当时提议:「不然就住我家吧。」我笑着拒绝。不是因为不方便,而是我还没想出能赢过她的「胜负」,不敢靠得太近。    我把伞开合两下,确定伞骨乾透,正打算等周一再还回去。气象预报说未来几天都晴,我以为没人会急。结果昨晚星河打电话过来,要我今天带到她家。    我不想去。    我知道就算放在她家门口,她也能一眼看出是我的。想到这里,叹气像漏气的气球一样长。    门铃突然响了。    我以为是快递,却听到mama的声音:「若棠——糯糯来了喔!」    我一愣,下意识去看手机。没有讯息。    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,「若棠,我可以进来吗?」    「……可以。」    林糯推门进来,今天打扮特别讲究,还带着甜甜的香气。她笑起来像刚出锅的松饼,暖软、无害。    「早安,若棠。」    「早。你今天……很漂亮。」    她捏了捏我的浏海,像在整理一株小草的走向。「今天想把你的时间借我,可以吗?」    想起周五那通电话,我点头。「好。去哪?」    「交给我就好。」    我被她拉去换鞋,伞顺手带上。走到巷口,我忽然想到星河的伞——算了,晚上再绕过去。    地铁晃呀晃,我们到了一家新的购物中心。人不多,冷气很给力。林糯一路挽着我,像把我当做暖手宝。「今天从早玩到晚吧。」    「……你认真的?」    她眨眼。「当然。」    半小时後,我在试衣间像旋转木马一样转了第五圈。镜子里的自己被塞进各种裙子和上衣,从素sE到印花,从学生感到稍微成熟。林糯隔着帘子「咔嚓咔嚓」不停拍照,笑声满满。    「我不适合露肩的,真的。」我小声抗议。    「你适合很多东西。」她理直气壮,「尤其是可Ai的。」    我败下阵来。她的快乐很有感染力,让人很难生气。她突然凑近,「对了,周五你怎麽了?」    「身T不舒服,提前回家。」我说完就後悔,这种藉口对她不太好使。    她没有追问,只m0了m0我的头。「那今天就补回来。」    我们一路逛到咖啡厅落座,我点了葡萄苏打,她点抹茶拿铁。交换杯子各喝一口,我说:「你的味道很温柔。」    「你的很像欢乐。」她笑,「不过从今天起你就是葡萄星人了。」    「那你就是二代门徒。」    她大笑,笑纹像yAn光下的水波。    这时,手机震动。萤幕上跳出:许星河。    「不接吗?」林糯问。    我盯着萤幕,心里有个拉锯。假日,难得cH0U离她的轨道。我却清楚,不接会更麻烦。    我按下接听。    「你接太慢。」她的第一句话总是直球。    「假日有人会秒接吗?」    「你今天很闲。」    「我在约会。」我故意说得平静。    听筒那端沉了一秒。「和林糯?」    「嗯。」    空气改了味。片刻後,她说:「把位置发给我,我去。」    「你来回要五小时。」    「别乱讲,林糯行程不会排那麽远。」她不耐烦,「让她听。」    我递给林糯,她接过去,态度柔软:「可以啊,在——」她报了名字。    挂断後,她把手机还我。「她要过来。」    「我知道。」    我希望顾夏在这里。她总能把沉重搅散,像一阵合时的风。可今天,她好像在挑战「胃的极限」。    星河来得b我预期的快。她穿了没看过的洋装,妆b平常JiNg致。像赴一场她事先安排好的战役。    她坐到我身边,很自然地靠近,像把我的私人空间当作她的椅子。她要了一口我的葡萄苏打,也喝了林糯的抹茶拿铁,笑得无可挑剔。    可我知道,那笑里有一丝紧绷。只有我看得到。    林糯忽然提议:「不然去看电影?」    我立刻附和。看电影至少有一段安静,不必对着她伪装的晴天。    选片时,林糯指向一张海报。「这部评价不错。」    「恐怖片。」我挑眉。    星河嘴角微扬:「看吧。」她的眼尾却抖了一下。    进场後,灯暗下,我右手被她攫住。第一个惊吓点落下,她握得更紧,力道像要把骨节r0u碎。她装得若无其事,指尖的颤却藏不住。我叹了口气,回握住。    片尾曲响起,林糯眼睛亮晶晶:「好看!」    星河淡淡地「嗯」了一声,手仍没放。我们牵着彼此走出厅,像三个刚从梦里醒来的人。但她的梦显然b较长。    之後去另一家咖啡厅聊感想,又逛了几间店。回程电车上,林糯靠着窗,仍兴奋地回放剧情。到站前,她跟我们道别:「明天见。」    车门关上,车厢瞬间安静。星河还是握着我的手,掌心温热。我们下车,沿着日落的街走回来,影子被拉得很长。    我说:「抬头,看月亮。」    她不抬头,只冷冷:「在你面前,我不会开心。」    「那就别在我面前。找个你能笑的人。」我笑自己多事。    她停下,盯着我,忽然凑近。晚风正暖,她的吻落下,带着一种与白天不同的安静,像长长的影沿着唇线铺过来。    分开时,她只说了一句:「明天见。」便转身进了家门。    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,才转身。走到路口,我把袖口卷到臂弯,锁骨边那点痕迹几乎退掉了。我不知道是该庆幸,还是更烦躁。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我被闷醒。头上盖着什麽柔软的东西、带着熟悉的洗衣粉香。我挣扎着把「枕头」掀开,露出许星河的睡脸。    她穿着制服,俐落又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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